苏合

写文看文,都别废话。

我真的太服气了...如果有看过春上海的朋友一定要来看看这篇文评,相当绝
所以我想到的或是没想到的暗潮汹涌全部被剖析地彻底,无论是三人间的光影,或是“苏格拉底”的暗喻,还有光与暗的交错对比...
天知道我多喜欢春上海(对就是这么不要脸),真的太感谢了,毕竟这么冷门的文能拥有这么细心精致的解析,好难形容我内心的感谢,谢谢谢谢

黑糖可乐:

冒昧艾特老师。 @苏合

讲老实话,私心里觉得《春上海》这篇作品值得背诵并抄写全文,但是期末实在分身乏术,就只能留下最喜欢的一段了。

虽然字丑但我的仰慕、喜爱、憧憬之心真的是在砰砰直跳的。

苏合老师讲,这可能是篇注定冷门的文章,可冷cp自有其滋味和快乐,好多人都在夸这种三个人的角力、撕扯和暧昧了。

外滩的表白很绝,那里面有最佳损友的心照不宣;音乐剧的后台也很绝,那里有树看似不在场的在场,有惺惺相惜的敌意,也有亲密无间的疏离;敞篷巴士的描写更绝,对白间都是话里有话,言不尽意,就甚至盯着彼此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什么远方的东西。

我好爱老师通篇展现出来的高语境魅力。这些场景大家已经一一夸过,我就不再用自己贫瘠的语言再重复一次彩虹屁啦!

我真情实感地想好好吹一吹这个抄写下来的场景,龚7牵着树的手,在黑暗的剧场里,完成了一次不那么浪漫的“私奔”和“出逃”。

我不敢猜测老师是不是刻意为之,龚7几次对树以及与树有关的生活产生明显的感情流露和情绪波动,都是在黑暗里。

第一次是剧开场之前,龚7想硬怼的话刚要开口,就被忽然暗下去的灯光堵了回去,“嗓子里好像塞进一团乱糟糟的棉花,怎样都发不出声音。”

这是我在文章里第一次看到光明和黑暗的边界,它骤然转换得分明,甚至让龚7有些不适应。

这样的黑暗里,原来习惯的嘲讽、幽默、涎皮赖脸好像都不能发挥作用,只剩肃穆、庄严、音乐里感情的脆弱和流动,他沉溺于这片深海。

第二次是五星级酒店大床上辗转反侧的深夜,他短暂地做回了409的自己,终于承认,习惯和怀念是让酷盖人设崩塌的奇迹。

第三次是我最喜欢的一幕,整场演出结束,龚7拽着树的胳膊,直把他带到雪白亮堂的光线下,就像一场狼狈的私奔。

这段描写太漂亮了。

帷幕落下的瞬间,光亮消失的刹那,感官几何倍增,身体和情绪的反应都被细腻地放大。

如果能具象化,他们的感情已经伸出细密的触角,相互吸引,丝丝纠缠,暧昧满分,偏偏当事人却无比平静。

我想,这或许是习惯带来的张力,它把关系改变带来的阵痛悄然化解,温水里,青蛙已经煮熟。

亲吻篮球架下的女孩-对柏拉图和苏格拉底不感兴趣-这个人是徐均朔-和苏格拉底坠入爱河-想念起初夏燥热的空气

因为这个人是徐均朔,才一面唤起他的回忆,一面挑战他的底线,让龚7的价值陷入了一个悖论的闭环。

这一切发生在黑暗里。

第四次是在外滩,“模糊不清,暗潮汹涌,一片迷茫的黑暗”,龚7和树一起爆粗口,点燃了一只烟。

龚子棋在黑暗里认识徐均朔,习惯徐均朔。

而就我粗浅的观察,龚7和方方的互动和对话,似乎都在光明下。“突如其来的光亮太刺眼,他皱了皱眉,闭眼之前的余光里还是方书剑那双在台上蹦跶的姜黄色牛皮小皮鞋。”

亮堂的化妆间里,“男孩的眼角眉梢一并柔软下来,融成一副暖色调的,明亮的新鲜油画”。龚子棋在凝望光里的方书剑,喜欢光里的方书剑。

这或许,是龚7对两份感情,态度最大的不同。方方凝望龚7漆黑的衣角时,龚7坦荡地回应树”灯亮了再走是很难“时,种种光影交织,模糊界限的时刻,我真的都清晰地感受到鸡皮疙瘩蔓延的感觉。

我想那句”在光里行走,往往比潜伏黑暗中爬行要困难得多”,不仅仅只有推动剧情发展的意义。他或许暗示了三个人的选择,也暗示了三个人的性格。

老师口中的龚7和树的“像”,或许可以从这个地方稍作理解。

徐均朔,文艺青年,平生最大的弱点,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勇敢的真诚,所以他在方方执拗悲哀的目光里窘迫。

龚子棋,酷盖,不喜欢苏格拉底,他乐于嘲讽,也挑战一般价值,活在对汹涌情绪和崇高意义的解构里,所以他同样羞于直面热烈而坦诚的感情。

他们都在黑暗里。

热烈坦诚的光是一把剑,会把人灼伤。逾距的亲密会让人滋生出一种玷污般的、“带坏好学生”般的愧疚。狡黠世俗的暗是一把保护伞,你在里面尽可以藏纳不愿外露的情绪,放纵自己的疯狂和野蛮。

光天生对人有吸引力,在光明中和光并肩而立或许令人感到荣耀,满足但也疲惫。在黑暗中靠近光源可能更有安全感,更自由和温暖。这或许是树和方方的差异。

我好爱苏合太太细腻的观察和准确的描写,也很怕因为过度解读或者胡说八道冒犯到您,请原谅冒昧艾特您一下,聊表对《春上海》的喜爱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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